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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章 归还

第八章 归还

第二天早上,生物课上课前,女孩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准备上课。一夜未眠的她显得有些憔悴。

“你今天来的有点晚呢。”男孩还是一如既往的打着招呼。他察觉到了女孩的疲倦神色。

“昨晚看小说不小心忘了时间。”女孩如此解释道。真是牵强的解释呢,男孩心里想着,昨晚不是还说累了想要早些休息才对我下了逐客令嘛?不过男孩并没有多说什么,也许她已经忘掉了...整理好自己的课桌准备开始上课了。

“生物的意识来自于大脑,然而当大脑处于休眠状态的时候,这也是生物意识最薄弱的时候...”生物老师一如既往的讲着课本上的内容,同学们都记着笔记,然而女孩却没有,她似乎发现了什么。

第四节的数学课上。“本周四下午期中考试,请各位同学好好复习迄今为止学的内容。”班主任下课前对大家嘱咐道。

“好。”同学们都回答道。

“嗯,下课吧。”班主任说完便离开了教室。

“一起去吃饭怎么样?风离。”女孩向男孩发出邀请。

“好...好呀。”男孩略显惊异的表情,女孩还记得自己?

两人相伴来到了食堂。就在他们各自点了一份套餐面对面的正吃着的时候。

“哟,动作挺快嘛?这么快就搞定了?”李毅一副痞气的模样凑了过来。

“行呀你小子,这么快就得手了?都一起吃上饭了。”李毅露出了是个男人都懂的表情,我正欲解释却又被他抢先了。

“别解释,昨天我可是亲眼看见你两走进电影院呢!”李毅似乎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。

“我和雪韵的关系纯洁的很,才不是你想的那样!”我还是反驳道。

“哈哈,雪韵都叫上了,还不承认呢?人家女孩都还没有反驳呢,你就这么着急撇清关系,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啊?”

“懒得跟你吵,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样。”得,我有种秀才遇到兵,有理说不清的感觉。

女孩看见我两这么吵嘴,掩嘴轻笑。

“噢,我忘了介绍了,这位名叫李毅,我哥们,之前你也见过,虽然表面看起来不像什么好人,但还是挺可靠的。”

“谁看起来不像好人了,你能不能好好说话了?”李毅见我如此介绍他显得有些不服气,一阵打闹也为这场午餐增添了不少活跃的气氛。

午饭过后,男孩和女孩还是老样子在天台上休息,今天的阳光显得非常刺眼但却十分温暖。

“呐,雪韵,如果我说我能让你的记忆恢复,你相信吗?”男孩半开玩笑着说道。

“不信,要是你能办到那不是早就做了?”女孩表面没有在意,内心深处却隐隐感觉不妙,她清楚地记得,这会消耗他全部的能量,虽然她不知道男孩如果失去了能量会发生什么,但她知道这一定不是好事...

“emmm,说的也是呢,我要是有那种能力的话...”

然而男孩是怕女孩知道真相后会不会原谅自己,所以他也犹豫着...就这样各怀鬼胎的两人在压抑的气氛下度过了午休。

放学回家的路上,女孩偷偷购买了提神饮料,是的,为了印证她的想法,这是她第一次面对凄惨的命运而做出的抵抗...

第三天,女孩又是一夜未眠,但是也证明了她的想法,她并没有忘记任何东西。

“你今天似乎没什么精神?”男孩察觉到了女孩的异样。

“没什么,周四就要考试了嘛,就复习的有点晚。”女孩用圆规在男孩看不到的角落扎着自己的手,试图用这种方法来保持清醒...

怎么可能,女孩一直品学兼优,对于考试来说根本不需要复习到这么晚。而且看她的脸色感觉就像...

今天午休时女孩居然史无前例的没去天台,男孩感觉到了什么,也坐在教室里陪她。

“呐,我说雪韵。”

“嗯?什么事?”

“假如,我是说假如,假如你曾经被人欺凌过,当你看见曾经欺凌过你的人被其他人打的时候,你会不会去救他?”

“诶?莫名其妙,怎么突然说这个了?”女孩心里隐约感觉到了什么。

“没什么,就是随便问问,你会去救吗?”

“会吧。”女孩肯定的说道。

“为什么?那可是曾经欺凌过你的人啊?”

“我不知道...但也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吧...”女孩似乎隐约的想起了一些事情...

“你真善良。”男孩轻声道。

第四天,女孩感觉自己快要到极限了,但她仍然记得3天前的事,清清楚楚,每想到这里,她那十分憔悴的脸上就会涌现出一丝笑意。可这么下去终究不是办法,女孩似乎再次感到了无力感。

“你买了什么?”男孩这天早就在商店门口等着了。

“...”女孩沉默了,她此时有种被人抓住尾巴的感觉。

“果然一直都没睡呢?”男孩看见了女孩购买的提神饮料,女孩却仍然不说话。

“走吧,上次去你家我可是连杯茶都没喝上就被你赶出来了呢。”男孩的表情依旧温柔。“诶?”

就这样在奇怪的气氛下,男孩再次来到了女孩的房间,女孩的母亲依旧热情的招待着。

“那么,说说你为什么这几天都不睡觉的原因吧?”男孩趁女孩不注意在女孩母亲送来的咖啡里放了两粒安眠药。女孩依旧沉默。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男孩的问题。

“既然你不想说,我也不勉强。”男孩把咖啡递了过去。女孩也自然而然的喝了下去。

“呐,雪韵同学,如果我说以前的我曾经欺凌过你,你会怎么想?”男孩打算摊牌了。

“诶?我...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。”

“如果我说从咱两打从一开始认识的时候我都是在利用你,你又会怎么想?”男孩仍然自顾自的说着。

“你骗人,如果真是那样的话,你早就修改我的记忆了,不是吗?”女孩的声音突然变大了。

“你...?是怎么知道的?”

“我听见了,我听见了你和妈妈的谈话,知道了你和她的身上都发生了不可思议的事情。”

“我一直很奇怪,为什么你会在知道了我的事情之后还不顾麻烦跟我做朋友?为什么你明明可以修改记忆却不直接修改而是想着帮我唤醒?为什么你在知道如果帮我恢复记忆,我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情况下却仍然选择义无反顾?”女孩的情绪很激烈。

“既然你都知道了,你就应该清楚我为什么这么做。”男孩的脸色变得冷漠

“难道你只是为了那所谓的愿望吗?如果真是那样,好,我告诉你,我原谅你了,你的目的已经达成了,”

“够了!我不需要你可怜,我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我自己而已!”

“骗子...”

紧接着,女孩的意识变得越来越模糊...

“我这是怎么..了?还不能...我还不能就这么睡了...今天的日记还没...”女孩的声音忽然变得微弱。

“你很努力了,真的,很努力了,接下来的事就交给我吧,安心的睡一觉,醒了就什么都释然了。”男孩温柔的抚摸着女孩的脸颊。

“不...不能...还不够...你不许用...不能..”强烈的困意还是夺走了女孩的意识,女孩终究还是睡去了。

男孩将女孩抱起,轻轻的放在床上,温柔的为她盖上被子。

“也许你说的不错,孤独之人只会伤害自己,我只是一直不愿承认这个事实罢了。但要是没有风离的愿望我们也不会相遇,不管怎么样,和你一起度过的时光很充实、很开心。既然风离的愿望已经达成了,我也是时候离开了,不过在那之前...”时间已经不多了,明天就是一号了,再不开始就来不及了。

“她睡着了?”女孩的母亲问道。

“嗯,开始吧。”男孩回应道。

“我会在旁边助你,但你要记住,她的记忆承受不住我的直接能量灌注,你需要将我给你的加以转换才能给她治疗。”

“明白了。”

治疗进行的很顺利,同时我也将她关于“变魂者”的认知消去了。

“你难道不想让她留下关于你的记忆吗?”女孩母亲问道。

“就算她记得我,也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,变魂者本就是孤独的,这份孤独还是由我来单独承受吧,我已经习惯了。”男孩说完便离去了。

清晨,明媚的阳光从窗户照射到了女孩的脸颊上,女孩似乎是受到了刺激一样,猛地起身,捂着头,整理了一会思绪,她惊奇的发现自己的记忆似乎还在,正当她高兴的整理记忆的时候。

“韵韵,下楼吃早饭啦,快迟到了哟。”母亲熟悉的声音传来。女孩简单洗漱了一下,便下楼了。

“妈妈,我似乎...能记住了。”

“诶?你刚刚说什么...?”母亲一脸惊奇。

“我的记忆能力好像...恢复了,我记得,我能记得以前的事情了...”女孩说着说着眼泪便落了下来。

“太好了!”女孩的母亲一把抱住女孩,喜乐而泣。

女孩整理好了情绪,来到了学校,她记得今天是给风离同学讲解自己喜欢的小说最后一部分了,她满怀激情的期待着。

“早呀,风离。”女孩熟络的打着招呼。

“哦..早。”男孩非常惊讶,为什么女孩会主动向自己打招呼?而女孩则有些奇怪男孩今天的反应。

“你小子对待女朋友就这态度?”李毅凑了过来。

“女朋友?你是谁?”男孩不解的问道。

“你小子今天怎么了?不会是抽风了吧?”

“抱歉,我好像失忆了,我连自己怎么来的这个学校都不知道,今天的座位位置还是问老师才知道的...”男孩的语气似乎并不像是在开玩笑。

“...”就连平日大大咧咧的李毅此时都震惊了。

“你小子不会是吃错药了吧?不过没关系,我李毅以前是你的好哥们,以后也会是,能和我再做朋友吗?”李毅笑着说。他全然不在意风离身上发生了什么,毕竟他们以前就是这么认识的。

“只要你不介意的话,当然可以。”风离感受到了少年脸上的真诚,答应的毫不犹豫。

“能..和我...再做朋友...吗?”听到这句话的女孩突然流泪了,男孩以前的脸庞浮现在脑海里。“只要你不先忘记我...”“雪韵同学觉得朋友是一种怎样的存在呢?”“真是一位温柔的母亲呢...”男孩说过的每句话,清楚地显现出来。

“你怎么了?”看见女孩流泪的男孩关心的问道。虽然不知道出于何种原因,但似乎是自己把她弄哭了,他依然记得自己以前干过的事,自然对女孩有着格外的愧疚感。

“没..没事儿,就是想到了一些事情。”女孩擦着眼泪,此时的她恢复了全部的记忆,当然也知道了,此时的他已经不再是“他”了。

明明说好的,不在我忘记之前忘记我的;明明说好的,会再次对我说:“能和我再做朋友吗?”

“骗...子...”女孩最终只说出了这两个字...

(救赎者篇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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